“師父，我……”

“臭小子，早知道這樣，我非將你大卸八塊不可！”

不管是請淩道過來的天劍宗核心弟子，還是甄志南，都是不知道怎麽辦才好。明明都是二長老的意思，他們卻不能多嘴，否則肯定要受罰。他們都是星辰境武者不假，更是天劍宗的核心弟子，可是和二長老比起來，不管是地位還是實力，都差太多了。更何況，二長老還是他們師父，想要對付他們，簡直輕而易舉。

“好了，趕緊下去吧，還嫌不夠丟人現眼？”

二長老冷冷地掃了甄志南和那位天劍宗核心弟子一眼，明顯對他們有些不滿了。盡管他們兩人的實力，比淩道要強出不少，但是在其他方面，他們兩人明顯比不上淩道。最起碼的就是，淩道現在能耍他們，他們卻是沒有任何辦法。他們怕二長老，淩道可不怕，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。

“是，師父！”

甄志南和那位天劍宗核心弟子，都是狠狠地瞪了淩道一眼，然後不甘心的退了下去。接下來的事情，二長老會親自處理，自然用不著他們了。想到淩道的下場，他們兩人又是暗笑了起來，凡是二長老想要對付的人，還從來沒有可以善終的。就連大長老，權勢上都不如二長老，更別說其他人了。

只要宗主和副宗主不出，以及天劍宗那些乾坤鏡王者不管，那整個天劍宗，簡直就是二長老的天下。淩道天賦是妖孽，整個天劍宗都找不到能夠匹敵淩道的，可淩道僅僅只有化凡境後期，而且也就是普通的核心弟子而已，試問他拿什麽和二長老鬥？

“怎麽？你就這麽不待見老夫？”

沒有去管遠處的那些天劍宗弟子，二長老的眼中，僅僅只有淩道一個人而已。能夠在十七歲，並且只有化凡境後期的情況下，闖到小通天劍塔的第二十一層，絕對是天劍宗有史以來第一人。即便淩道只是個少年，二長老都沒有小看他，一般天賦如此妖孽的人，本身不可能是笨蛋。

“二長老說笑了，只是沒有見過二長老，有點怯場而已！”

不要說二長老，就連遠處的那些天劍宗弟子，都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。剛剛退下的甄志南和那位天劍宗核心弟子，更是腳步一個趔趄，差點摔倒在了地上。就你還怯場？在小通天劍塔外面坑了十萬多塊上品靈石的時候，怎麽沒看你怯場？在內門弟子排名戰上挑戰百強的時候，怎麽沒看你怯場？

“老夫聽徒弟們說過你的事情，小小年紀，便有如此成就，老夫自愧不如。都說聞名不如見面，現在老夫真信了，果然是英雄出少年。如果不嫌棄的話，還請進來一敘！”

和淩道想象的並不一樣，二長老沒有以勢壓人，也沒有想著法子對他下手，而是做了一個“請”的手勢。越是如此，淩道心裏越是警惕了起來，大長老提醒他小心二長老，石三億又說了一些二長老的事情，很顯然二長老並非表現的這麽好相處。

“二長老過譽了，既然長老不棄，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！”

當下，淩道也是沒有客氣，直接走進了二長老的宮殿之中。二長老請過不少人，可淩道還是第一個這般大剌剌進去的。就連遠處的甄志南，都是瞪大了雙眼，淩道竟然敢如此不給二長老面子，難道淩道就不怕二長老動怒，將他直接當場轟殺？

其實，淩道是故意這麽做的，他就是想看看，二長老到底有多能裝。如果二長老和他來硬的，他並不怕，可二長老偏偏如此客氣，他自然沒理由發作。看起來他就是大搖大擺走進了宮殿之中，實際上他卻是一直留意著二長老的神色變化。不管二長老怎麽做，他都有辦法應付。

可惜，二長老的臉色並沒有什麽變化，僅僅是眼眸深處，閃過一抹寒光而已。不管是淩道，還是其他人，都是沒有註意到二長老眼眸深處一閃而逝的寒光。能夠在天劍宗混到現在的地位，二長老自然不是那麽好對付的。二長老見過的天才何其多，唯獨沒見過淩道這樣的。

“不知道二長老叫我過來，有什麽指教？”

讓二長老無語的是，淩道進來之後，竟然直接找了個位子坐下。如果不是沒有摸清淩道的一切，二長老才不會容忍淩道這般放肆。越是聰明的人，越是容易被自己的聰明誤導，淩道突然出現，然後青雲直上，崛起的太快太快，而且一切都顯得太過順利。

在二長老看來，淩道的背後，肯定有高人指點，要不然淩道不可能有這麽厲害。十七歲的化凡境後期武者，天劍宗內部不是沒有出現過，可僅僅化凡境後期，就能夠擊敗四位星辰境前期武者的，天劍宗沒有出現過，更何況淩道還獲得了小通天劍塔的排名。

要說淩道是無師自通的，那根本不可能，畢竟淩道太過年輕了。尤其是二長老看過淩道的資料，在內門弟子排名戰之前，淩道根本沒有出現過。大羅王朝距離天劍宗還是有些遠的，僅僅是這麽點時間，二長老自然沒有調查清楚。如果二長老知曉淩道僅僅來自八品勢力，恐怕就沒有現在這麽客氣了。

“我天劍宗從來沒有出現過化凡境武者獲得小通天劍塔排名的，現在出現了你，老夫自然對你很好奇。當然，明人不說暗話，老夫對你的師父，更加好奇。能夠教出你這麽優秀的弟子，想來令師在東劍域也是響當當的人物，不知道老夫有沒有聽說過！”

二長老在說話的時候，也是一直關註著淩道的神色變化。他閱歷豐富，只要淩道露出一點點破綻，他便是能夠猜出個十之八九。在他看來，淩道這麽年輕，即便天賦再高，為人處世方面也不可能那麽老練。果然，接下來的一切，驗證了二長老的想法。

淩道的臉上，明顯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，估計是驚訝二長老怎麽知道他有師父的。緊接著，淩道的眼珠子又是轉動了幾下，估計是想怎麽隱瞞這件事。在二長老說到淩道師父也是東劍域響當當的人物之時，淩道的臉上更是露出了一絲自豪之色。在二長老說完一切之後，淩道更是沈默了下來，估計是在想怎麽應對。

二長老以為自己的估計都是正確的，就算不完全正確，應該也差不多。可惜，如果他知道淩道的真實想法之後，恐怕都想一頭撞死了。淩道之所以驚訝，只是因為他沒有想到二長老竟然說他有一個師父。他眼珠子轉動，只是在想怎麽順著二長老的想法編故事。

接下來，淩道自豪和沈默，自然就是故意裝給二長老看的。雖然說二長老老奸巨猾，但他也沒有想到，淩道小小年紀，就有如此心智。如果是試探其他老家夥，二長老肯定更加小心，可惜淩道的歲數，讓他放松了。他以為他猜透了淩道的一切心思，沒想到卻被淩道牽著鼻子走了。

“二長老說笑了，我哪有什麽師父？”

如果直接承認，那二長老肯定會懷疑，所以淩道出言否認。對二長老這樣的人，就該如此，淩道越是否認，二長老越是堅定自己的想法。淩道這一世雖然只有十七歲，但他前世那麽多年，可不是白活的。二長老以為他年輕好胡弄，殊不知已經落入了他的圈套之中。

“你沒有師父，那你這麽多年是怎麽修煉的？你沒有師父，你的奔雷無影劍又是誰教的？你沒有師父，上品劍器又是誰給你的？你不覺得欺騙我這麽個老頭子，有些說不過去嗎？”

二長老胸有成竹，一連串的問題，讓淩道不知道怎麽回答好。二長老心裏在暗笑，笑淩道還是太嫩了。淩道心裏也在暗笑，笑他自己還沒有想理由，二長老便是給了他一大堆理由。聰明反被聰明誤，說的應該就是二長老這種人，將簡單的事情覆雜化，就是他犯的最大的錯。

“這……其實……我……”

淩道結結巴巴地答道，不得不說，裝傻充楞他還是很有一套的。在二長老看來，他的連番攻勢，已經讓淩道亂了陣腳。其實，淩道只是故意偽裝給淩道看的，如果二長老認為淩道有一個厲害師父，那麽接下來的事情，便好處理了。沒有搞清楚淩道師父是誰之前，二長老應該不會殺死淩道。

“還有，你能夠闖到小通天劍塔，恐怕也有你師父的功勞吧？”

要說淩道靠自己就能夠闖到小通天劍塔第二十一層，二長老根本不信。在二長老想來，應該是淩道的師父給了淩道什麽神劍或者禁器，淩道才能夠獲得小通天劍塔的名次。本來淩道還在想，到底怎麽做，才能讓二長老更加堅信他自己的想法，沒想到二長老又為他找到理由了。

“二長老說笑了，其實我是得到了上古傳承，才有了現在的成就！對，就是這樣，二長老你可不能不相信我！”

不管是淩道的語氣，還是淩道的神態，都是讓二長老偷笑了起來，到了現在，淩道還想騙他？而且還是靠如此拙劣的理由，真當他是傻子不成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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